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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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橙心靜靜的站在通往天臺的樓梯口，她站這大約已有十分鐘，
在她斜上方，就是天臺。
十分鐘前，她來到三樓，不出所料，果然走廊上空蕩蕩，一個屍都沒有，讓人不免心生寂寥…
可就在她正欲轉戰天臺之際，那個方向卻突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在靜謐的空間裏，顯得格外突兀與清晰。
橙心悄聲過去，驀地發現斜上方天臺門口站了一個正在撬天臺鎖的男人。
從穿著上來看，呃…還是個警察…
在橙心心裏，對人民警察天生自帶好感，他們就是安全感的代名詞，是生命的守護者，是能力，是救贖，是希望。
為了表示尊敬和避免尷尬，橙心只好悄無聲息的站在了原地，先讓他撬開再說吧…
所以就這樣，五分鐘過去了…
然後，十分鐘過去了…
橙心實在被蚊子咬的難受，不得已向斜上方提出個建議：“警…警察大哥好，要…不我來試試？”
幹凈純粹的聲音像一只百靈鳥，飛舞在整個樓道間上空，斜上方之人的背部微微一僵，停下手上動作，轉過身來。
是一張年輕帥氣的面龐，劍眉星目，面容自帶浩然正氣，嗯，長的就是當警察的料。
橙心對他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警察楞神了幾秒，隨後回了一個稍微有點不自在的笑容，向後退開幾步，示意橙心出馬。
橙心知道身為警察被抓包撬鎖還撬不開是件很尷尬的事情，於是一邊打量著手裏的鏈條鎖，一邊善解人意的主動聊了幾句。
“警察大哥，你知道救援什麽時候能到嗎？”
“應該…應該快有消息了，我早上收到消息，江北開發區那邊已經開始組織大規模撤離，軍隊開道。”
“太好了！”橙心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我叫橙心，住二樓，警察小哥你呢？好像第一次見。”
“江小白，剛搬來三樓沒多久。這鎖能開嗎？我想去屋頂看看這塊區域具體情況。”
“能是能。”橙心眉頭一蹙，似乎有些難為情。“江警官我這開鎖方式可能有點暴力，但我發誓我沒這樣幹過壞事，你以後別抓我。”
“恩，放心開吧，我肯定不會抓你。”江小白爽快的回覆到，一個女孩子家家，再暴力能暴力到哪裏去？
橙心這邊有了警察保證，也算是放心了，特地背過身去捧起鏈條鎖，挑到一個最細的地方，隨即在腦裏啟動了某張強化卡，緊接著，屁股一撅腰部一彎腦袋一探——一口鋒利的大白牙就啃了過去。
“哢。”一下。
“哢哢。”又一下。
橙心感覺就是輕松的啃了2下。
鎖，成功斷了。
這卡正經事上不靠譜，在旁門左道方面還是有點前途的嘛~橙心滿意的磨了磨牙。
身後的江警官此時已被震懾到全臉五官亂飛，從橙心下嘴開始，大腦就喪失語言能力，明明張著嘴巴，卻沒能成功組織出一個詞語。
橙心沒想到會把人驚成這樣，十分不好意思，摸著後腦勺憨厚一笑，趕緊給自己找補一句：“呵呵，從小愛啃骨頭，牙口特別好。江警官，我們別傻站這了，趕緊上去看看吧！”
“哦。”江小白的回答多少還有點木訥，跟著橙心一前一後走上天臺。
天臺地面滿地都是各種垃圾，並沒有橙心想象中的樓頂種菜，隔壁那棟樓倒是有，可隔著一米來長的樓間距，看看就好。
橙心住的這塊小區屬於老城區，這一片地勢極高，房屋普遍不高，她前後左右游走了一圈，發覺自己這小區還算幸運，有圍墻隔絕，小區內的喪屍熙熙攘攘，分散游走，數量大約在五十左右樣子。
自己這棟樓是小區裏的1棟，北面200來米外就是商業區大馬路，那裏因為車流量大，還有不少店鋪，喪屍就變得密集起來。
但是總的來說，目前腳下這棟樓還是偏安全的。
“江警官，我們這應該能撐到救援來吧。”橙心樂觀地向著站在北邊屋檐的江小白走去。
橙心看見前面男人緩緩轉過僵直的身軀，漆黑如墨的瞳孔裏，神情無比凝重。
大風呼嘯而過，送來他顫抖的聲音——
“救援，可能來不了了。”
橙心頓時呼吸一窒：“為…為什麽？”
“橙心，你知道濱海市一共多少人口嗎？”
江小白孤身立於天臺邊緣，冷風無情吹打著他單薄的背脊，他接下來的話，沈重如千鈞。
“濱海市一共300萬人口，他們初步統計，活下來的絕不會超過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濱海軍區一只一萬人的師，裝備精良，他們在江北開發區犧牲將近十分之一的戰士，才打下濱海汽車北站和濱海體育館二個臨時安全點，兵力還無法救援人流密集地區和超過10公裏。”
“人流較少的江北開發區尚且如此，我們在主城區，市中心那塊軍隊去就等同自殺，而我們這塊——我們既不在交通幹道附近，又靠近小商業區，軍隊救援的安全點不可能設立在附近，救援也無法深入這片區域。”
“橙心，我們要不就在這密密匝匝成千上萬的喪屍裏殺去救援點，要不等彈盡糧絕，困死在這裏。”
…
橙心看著眼前的江小白說完後，靠著邊緣防護欄坐了下來，低頭揉弄著太陽穴。
兩人都沒再說只言片語。
橙心靜靜走到天臺邊，望著屍山血海的煉獄場陷入沈思，半響過後，她拍了拍江小白的肩膀，語句裏灌註進這輩子全部的勇敢。
“江警官。”
“那就一起殺出去吧！”
*
橙心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從喪屍小哥那收集的地圖，找出幾個軍隊可能會在城區設立臨時安全區的大概位置。
計劃明天上午去天臺和江小白再次匯合，商量路徑的可行性。
她先前之所以說出那一番話，並不是一腔沒有過腦子的孤勇。
而是當時腦內某系統突然大發慈悲點撥了她一下，讓她發現喪屍圍城的絕境中似乎還有那麽一個殺出去的契機.
只可惜當時天空陰陰郁郁就要下雨，再呆下去估計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她只好和江小白提前散了場，明日在詳談。
“系統，你覺得軍隊會選擇濱海廣場還是濱海汽車總站做臨時安全區？”橙心站在桌前，手指輕輕摩挲過地圖上的這二點。“濱海廣場好防守，濱海汽車總站交通發達行動便利。”
腦裏的系統沒有立即回答橙心的問題，可能是在思考。
片刻過後，給橙心的答案十分意外。
“是我，就都不會選。”
橙心不解：“啊？為什麽？”
系統幹脆的回道：“救的到，送不出。”
他頓了頓續道：“主城區喪屍數量無法想象，也離北郊過遠，你選的這兩點——即使不在市中心，兵力也無法做到在守住安全區同時，還能保證群眾在撤出主城區的這幾十公裏路上的安全，江北喪屍少又離北郊近可以，主城區這種選地——不行。”
“有道理啊！”橙心瞬間明悟！
換句話說，江北開發區的選地更側重於交通能輻射到更多地方，救到更多的人，而想在主城區成功救出人的話，首要考慮問題應該是後路必須有最高保障才對！所以…
橙心瞇起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老花眼，不放過地圖的每一個角落，在仔細掃過三遍後，穩穩的停留在一個紅色的標示上。
“系統，這！”橙心眼尾一挑，食指勝券在握地敲了上去。
不到一秒，腦裏就想起那熟悉的男音，但不同於往日的損，這次竟然破天荒是一句嘉獎——
“橙小姐，你變聰明了。”
這可把橙心驚的嬌軀一震，口不擇言激動道：“系統你竟然誇獎我！這是狗嘴裏吐出象——”
橙心登時覺得不對，把話硬生生掐掉了半…
可惜為時已晚，接下來任憑她怎麽哄，黑著一張臉的系統都再也沒張嘴說過任何話…
…得，這狗系統真小心眼！
橙心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起地圖，進入廚房開始忙活起自己晚餐，今天打算來個肉末蒸蛋加個醋溜土豆絲。
別問為什麽末日還吃大氣，問就是胃口好，吃嘛嘛香！
很快，肉末蒸蛋的香味彌漫在整個廚房，她正想接下來的土豆絲是搞酸辣還是清炒，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誰？江警官？還是又來了個送外賣的？
橙心帶著疑惑走向貓眼，發現兩者介不是，門外站著的是隔壁家的老王，全名王志，人如其名，臉上有顆大痣，他和他媳婦住在206，都與橙心關系不錯。
“老王，有什麽事嗎？”橙心隔著門詢問。
王志支支吾吾說道：“橙妹子…能借…借我一口米嗎？…我也可以和你換，我這還有二瓶可…可樂，我和我媳婦一天沒吃飯了，她懷著孩子，換一口米給她吃就行，要是你不嫌棄的話…”
王志聲音越說越小，疲乏的神態下有一種說不清的卑微。
橙心看的有些心酸，不禁想起前幾天王志在飯桌上意氣風發地說他孩子奶粉錢終於有著落的模樣——當時他升遷他們車隊隊長，特地和他媳婦在家做了個火鍋慶祝，還善意地邀了橙心一起。
誒！世事難料…
橙心無聲地嘆了口氣，掃眼空間，分出二斤大米一塊臘魚和二個雞蛋，開門和王志懷裏的可樂做了交換。
面對比自己預料多得多的食物，王志情緒有些激動，接過裝大米袋子時候，手都微微發著抖。“橙妹子，真的太謝謝你了！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橙心看對面王志眼眶紅到不行，生怕他猛男落淚，趕忙假裝嫌棄的揮揮手：“別墨跡了，快給嫂子做飯去！”
“對對！”王志重重點頭，再次道謝後忙著向家走去。
橙心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件事，急忙喊停對方。“老王，等下！”
“咋啦？”王志一臉困惑回過頭。
橙心：“你不是貨車司機嗎，咱們城裏的路你都熟悉嗎？”
王志：“那當然，別說大路，胡同巷子也熟的很。”
橙心聽完頷首頓了幾秒，再擡頭，鄭重其事的盯向對方雙眼，瞳孔迸發出一道光。
“王志，我不打算在這坐以待斃的等死了。我這幾天就會離開這，去給自己博出一條生路來。你和嫂子要加入嗎？”
“我們一起全力一搏，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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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心悄聲過去，驀地發現斜上方天臺門口站了一個正在撬天臺鎖的男人。
從穿著上來看，呃…還是個警察…
在橙心心裏，對人民警察天生自帶好感，他們就是安全感的代名詞，是生命的守護者，是能力，是救贖，是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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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心對他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
警察楞神了幾秒，隨後回了一個稍微有點不自在的笑容，向後退開幾步，示意橙心出馬。
橙心知道身為警察被抓包撬鎖還撬不開是件很尷尬的事情，於是一邊打量著手裏的鏈條鎖，一邊善解人意的主動聊了幾句。
“警察大哥，你知道救援什麽時候能到嗎？”
“應該…應該快有消息了，我早上收到消息，江北開發區那邊已經開始組織大規模撤離，軍隊開道。”
“太好了！”橙心激動之情溢於言表。“我叫橙心，住二樓，警察小哥你呢？好像第一次見。”
“江小白，剛搬來三樓沒多久。這鎖能開嗎？我想去屋頂看看這塊區域具體情況。”
“能是能。”橙心眉頭一蹙，似乎有些難為情。“江警官我這開鎖方式可能有點暴力，但我發誓我沒這樣幹過壞事，你以後別抓我。”
“恩，放心開吧，我肯定不會抓你。”江小白爽快的回覆到，一個女孩子家家，再暴力能暴力到哪裏去？
橙心這邊有了警察保證，也算是放心了，特地背過身去捧起鏈條鎖，挑到一個最細的地方，隨即在腦裏啟動了某張強化卡，緊接著，屁股一撅腰部一彎腦袋一探——一口鋒利的大白牙就啃了過去。
“哢。”一下。
“哢哢。”又一下。
橙心感覺就是輕松的啃了2下。
鎖，成功斷了。
這卡正經事上不靠譜，在旁門左道方面還是有點前途的嘛~橙心滿意的磨了磨牙。
身後的江警官此時已被震懾到全臉五官亂飛，從橙心下嘴開始，大腦就喪失語言能力，明明張著嘴巴，卻沒能成功組織出一個詞語。
橙心沒想到會把人驚成這樣，十分不好意思，摸著後腦勺憨厚一笑，趕緊給自己找補一句：“呵呵，從小愛啃骨頭，牙口特別好。江警官，我們別傻站這了，趕緊上去看看吧！”
“哦。”江小白的回答多少還有點木訥，跟著橙心一前一後走上天臺。
天臺地面滿地都是各種垃圾，並沒有橙心想象中的樓頂種菜，隔壁那棟樓倒是有，可隔著一米來長的樓間距，看看就好。
橙心住的這塊小區屬於老城區，這一片地勢極高，房屋普遍不高，她前後左右游走了一圈，發覺自己這小區還算幸運，有圍墻隔絕，小區內的喪屍熙熙攘攘，分散游走，數量大約在五十左右樣子。
自己這棟樓是小區裏的1棟，北面200來米外就是商業區大馬路，那裏因為車流量大，還有不少店鋪，喪屍就變得密集起來。
但是總的來說，目前腳下這棟樓還是偏安全的。
“江警官，我們這應該能撐到救援來吧。”橙心樂觀地向著站在北邊屋檐的江小白走去。
橙心看見前面男人緩緩轉過僵直的身軀，漆黑如墨的瞳孔裏，神情無比凝重。
大風呼嘯而過，送來他顫抖的聲音——
“救援，可能來不了了。”
橙心頓時呼吸一窒：“為…為什麽？”
“橙心，你知道濱海市一共多少人口嗎？”
江小白孤身立於天臺邊緣，冷風無情吹打著他單薄的背脊，他接下來的話，沈重如千鈞。
“濱海市一共300萬人口，他們初步統計，活下來的絕不會超過十分之一，甚至更少。”
“濱海軍區一只一萬人的師，裝備精良，他們在江北開發區犧牲將近十分之一的戰士，才打下濱海汽車北站和濱海體育館二個臨時安全點，兵力還無法救援人流密集地區和超過10公裏。”
“人流較少的江北開發區尚且如此，我們在主城區，市中心那塊軍隊去就等同自殺，而我們這塊——我們既不在交通幹道附近，又靠近小商業區，軍隊救援的安全點不可能設立在附近，救援也無法深入這片區域。”
“橙心，我們要不就在這密密匝匝成千上萬的喪屍裏殺去救援點，要不等彈盡糧絕，困死在這裏。”
…
橙心看著眼前的江小白說完後，靠著邊緣防護欄坐了下來，低頭揉弄著太陽穴。
兩人都沒再說只言片語。
橙心靜靜走到天臺邊，望著屍山血海的煉獄場陷入沈思，半響過後，她拍了拍江小白的肩膀，語句裏灌註進這輩子全部的勇敢。
“江警官。”
“那就一起殺出去吧！”
*
橙心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打開從喪屍小哥那收集的地圖，找出幾個軍隊可能會在城區設立臨時安全區的大概位置。
計劃明天上午去天臺和江小白再次匯合，商量路徑的可行性。
她先前之所以說出那一番話，並不是一腔沒有過腦子的孤勇。
而是當時腦內某系統突然大發慈悲點撥了她一下，讓她發現喪屍圍城的絕境中似乎還有那麽一個殺出去的契機.
只可惜當時天空陰陰郁郁就要下雨，再呆下去估計就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她只好和江小白提前散了場，明日在詳談。
“系統，你覺得軍隊會選擇濱海廣場還是濱海汽車總站做臨時安全區？”橙心站在桌前，手指輕輕摩挲過地圖上的這二點。“濱海廣場好防守，濱海汽車總站交通發達行動便利。”
腦裏的系統沒有立即回答橙心的問題，可能是在思考。
片刻過後，給橙心的答案十分意外。
“是我，就都不會選。”
橙心不解：“啊？為什麽？”
系統幹脆的回道：“救的到，送不出。”
他頓了頓續道：“主城區喪屍數量無法想象，也離北郊過遠，你選的這兩點——即使不在市中心，兵力也無法做到在守住安全區同時，還能保證群眾在撤出主城區的這幾十公裏路上的安全，江北喪屍少又離北郊近可以，主城區這種選地——不行。”
“有道理啊！”橙心瞬間明悟！
換句話說，江北開發區的選地更側重於交通能輻射到更多地方，救到更多的人，而想在主城區成功救出人的話，首要考慮問題應該是後路必須有最高保障才對！所以…
橙心瞇起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老花眼，不放過地圖的每一個角落，在仔細掃過三遍後，穩穩的停留在一個紅色的標示上。
“系統，這！”橙心眼尾一挑，食指勝券在握地敲了上去。
不到一秒，腦裏就想起那熟悉的男音，但不同於往日的損，這次竟然破天荒是一句嘉獎——
“橙小姐，你變聰明了。”
這可把橙心驚的嬌軀一震，口不擇言激動道：“系統你竟然誇獎我！這是狗嘴裏吐出象——”
橙心登時覺得不對，把話硬生生掐掉了半…
可惜為時已晚，接下來任憑她怎麽哄，黑著一張臉的系統都再也沒張嘴說過任何話…
…得，這狗系統真小心眼！
橙心無奈的搖了搖頭，收起地圖，進入廚房開始忙活起自己晚餐，今天打算來個肉末蒸蛋加個醋溜土豆絲。
別問為什麽末日還吃大氣，問就是胃口好，吃嘛嘛香！
很快，肉末蒸蛋的香味彌漫在整個廚房，她正想接下來的土豆絲是搞酸辣還是清炒，一陣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路。
誰？江警官？還是又來了個送外賣的？
橙心帶著疑惑走向貓眼，發現兩者介不是，門外站著的是隔壁家的老王，全名王志，人如其名，臉上有顆大痣，他和他媳婦住在206，都與橙心關系不錯。
“老王，有什麽事嗎？”橙心隔著門詢問。
王志支支吾吾說道：“橙妹子…能借…借我一口米嗎？…我也可以和你換，我這還有二瓶可…可樂，我和我媳婦一天沒吃飯了，她懷著孩子，換一口米給她吃就行，要是你不嫌棄的話…”
王志聲音越說越小，疲乏的神態下有一種說不清的卑微。
橙心看的有些心酸，不禁想起前幾天王志在飯桌上意氣風發地說他孩子奶粉錢終於有著落的模樣——當時他升遷他們車隊隊長，特地和他媳婦在家做了個火鍋慶祝，還善意地邀了橙心一起。
誒！世事難料…
橙心無聲地嘆了口氣，掃眼空間，分出二斤大米一塊臘魚和二個雞蛋，開門和王志懷裏的可樂做了交換。
面對比自己預料多得多的食物，王志情緒有些激動，接過裝大米袋子時候，手都微微發著抖。“橙妹子，真的太謝謝你了！我…我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橙心看對面王志眼眶紅到不行，生怕他猛男落淚，趕忙假裝嫌棄的揮揮手：“別墨跡了，快給嫂子做飯去！”
“對對！”王志重重點頭，再次道謝後忙著向家走去。
橙心看著他離去的身影笑著搖了搖頭，突然想起件事，急忙喊停對方。“老王，等下！”
“咋啦？”王志一臉困惑回過頭。
橙心：“你不是貨車司機嗎，咱們城裏的路你都熟悉嗎？”
王志：“那當然，別說大路，胡同巷子也熟的很。”
橙心聽完頷首頓了幾秒，再擡頭，鄭重其事的盯向對方雙眼，瞳孔迸發出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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